“可能情況不太好,你最好不要跟過去。”他這麼說,臉色有些難看。
我注意到,安淮也不在這裡。
他似乎是有意避開了。
心裡一沉,我說:“我沒事,出發吧。”
看我堅持,傅斯珩頓了頓才揮手讓司機開車。
我們去到了一處相當偏僻的荒山,這裡距離之前調查的實驗室有些距離,但是卻屬於同一片區。
由於人跡罕至的緣故,這裡並不好前進。
舍棄了車子,我們靠著兩條腿和木棍前行。
直到一處不直到是什麼的水溝處,我看到了傅斯珩的人。
他們圍在水溝四周,正在用東西在裡麵打撈。
我的心當下就是一個咯噔。
等我走近的時候,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差點吐出來。
被打撈出來的是一個麵目全非的人。
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被毀掉了,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濃酸,表麵上留下一個個的坑坑窪窪的坑洞。至於五官,也被人殘忍地用鋒利的刀鋒全部削掉。
從身上的衣服和胎記辨認,這無名屍就是之前潛伏進去的安淮的人。
難怪安淮沒有過來,怕是看到這一幕受不住,傅斯珩有意將人支開。
“是從上遊被衝下來的。”
下屬上前幾步,對傅斯珩低聲說:“從痕跡來看,應該就是在實驗室附近拋屍,不知道什麼緣故,一路被水流衝刷到了這裡。”
因為我們的人一直都在盯著實驗室傅景,所以才發現了些許線索,一路找到了這裡。
傅斯珩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把痕跡處理乾淨,人......帶走。”
他說的是人,到底是說不出來屍體兩個字。
“是。”
下屬應道。
回去的路上,我和傅斯珩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