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露出燦爛的笑容:“二十歐元。”
裴宴州取出二十歐元遞給她,從她手中抱過玫瑰花。
“謝謝先生,謝謝太太,祝你們幸福。”
小姑娘笑著鞠了躬,喜滋滋地跑遠了。
裴宴州將玫瑰湊到夏淺麵前,唇角勾起:“送給你的。”
夏淺揚眉笑:“謝謝裴先生,不過還要請你幫我抱著。”
“沒問題,隨時替裴太太效勞。”裴宴州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獎勵。”
“謔,你還真是小氣誒。”
夏淺笑著抱怨,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現在滿意了嗎?裴先生?”
“如果親的是這裡,我將更加滿意,裴太太。”
裴宴州坦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美得你。”夏淺好笑,挽起他的胳膊。
裴宴州低低地笑,一手攬著大腹便便的妻子,一手抱著玫瑰花,兩人就這樣走在路上,甚是引人注目。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和諧又溫馨。
蘇清晚舉行葬禮的那一天,其實北堂深也出現了。
他當然不是去悼念蘇清晚,而是帶著一種冷漠的態度,去看看傷害夏淺的人的悲慘下場。
他站在很遠的地方,等人群全部散去,才踱步到她的墓碑前麵。
他冷眼看著墓碑上那張小小的照片,沉聲道:“我不信鬼神,也不信輪回報應,不過,你若是想要報仇,就衝著我來,若是再找淺淺的麻煩,我會讓整個蘇家替你陪葬!”
陰冷的風吹來,樹葉簌簌響。
他恍若未聞,如鬆的身姿挺拔而立,俊美如神。
青桑站在他身側十米開外,眼角微動,看到他冷俊的側臉,就如大理石雕刻而出,完美,卻很冰冷。
她知道他並非無情,隻是他的情已經全部交給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