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裴宴州兩人額頭冷汗直冒。
裴宴州額頭青筋鼓了起來,北堂深雙手緊緊按在大腿上,兩人心急如焚地盯著手術室。
“哇哇......”
半個小時之後,空寂的走廊裡,突然響起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他們兩人猛然跳了起來,往手術室那邊跑了過去。
還沒有趕到,手術室旁邊產房的門突然打開,護士小姐抱著一個嬰兒,笑容滿麵地走了出來。
“史密斯先生,恭喜您,您的妻子生了一個小公主。”
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以火箭般的速度衝了過來,嘴裡激動地呢喃著:“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親愛的孩子......”
裴宴州和北堂深腳步僵住,狂喜之後的心就像被冷水澆了一般,冷冰冰的。
他們對望了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索性不再回沙發那邊,就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
裴宴州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度秒如年,什麼叫煎熬折磨。
他側頭看北堂深,沙啞著嗓子問:“五年前,淺淺生小寶他們的時候,是你一直陪著她?”
北堂深低聲“嗯”了一聲:“她是順產,陣痛了十幾個小時,她當時遭受的痛苦,和病毒發作時差不多,生產完,她已經痛得昏死過去。”
回憶過去的事情,北堂深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疼惜。
裴宴州的心,也隨著他說的每一句話而疼痛。
他緊緊握著拳頭,不敢想象她生產時,痛得大汗淋漓失去控製時的模樣。
很懊惱,很遺憾,在那個關鍵時刻,他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嗚哇嗚哇......”
終於,嬰兒的啼哭聲從手術室傳來。
裴宴州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