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阿遠,我是你的哥哥,阿遠,我終於找到你了!”
北堂遠木偶一般,任由他抱著,不言也不語。
北堂深眼中彙聚的淚光,最終還是滾落了下來。
病房外,青桑後背緊貼著牆壁,緩緩閉上了雙眼,也有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過了許久,北堂深從病房裡麵出來,麵無表情,渾身釋放出冷厲的氣息。
青桑從牆壁上撤離身體,看著他,淡淡道:“我已經跟醫生談過,今天就可以接阿遠回家。”
北堂深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你從來不會乾涉我的私事。”
他的語氣裡麵並沒有指責或是不悅,隻是好奇。
青桑抿了抿唇:“我已經辦好出院手續。”
北堂深眸光動了動,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將北堂遠接回了自己的彆墅。
給北堂遠安排的房間,麵朝花園,各色的鮮花爭相奪豔地盛開,花園後麵有一片小小的湖泊。
湖裡遊著一群小野鴨,每天早上嘎嘎嘎叫得歡暢,與樹上小鳥的啼鳴聲合成一曲歡欣鼓舞的晨曲。
北堂遠搬入新的環境,很平靜,或者說,很冷漠,就像機器人一樣,默默地承受外界給他的安排。
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厭惡或者喜歡的情緒。
他抱著他的骷髏頭,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安靜地望著遠方,對於北堂深的叮囑沒有一點反應。
走廊上,青桑攔住了北堂深,抿了抿唇,說道:“我想照顧阿遠。”
北堂深凝望著她的雙眼,深邃的眸光,就像要洞悉她的五臟六腑。
他沉沉地開口:“你對阿遠,非同一般,我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