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人雖然不敢聲張,但也已經派了人四處悄悄在找,遠遠看到沈南枝帶著文蘭鳶回來,就都圍攏了過來,見文蘭鳶無事,無不對著蕭祈安千恩萬謝。
沈南枝簡單打過招呼,將文蘭鳶送到他們手上便告辭離開。
折騰這一天,她當真是累了,尤其是施展輕功一路追過去之後,沈南枝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這會兒著急趕回去叫陸翩翩幫她瞧瞧,可彆叫那化功散又在她身上蔓延開來。
可她要走,跟文家人打過招呼的蕭祈安卻還像個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後。
因為街上人多,沈南枝也不好說什麼。
等走到長街儘頭,轉進一條偏僻的巷子,周圍稀稀疏疏幾個人,蕭祈安還在跟著。
沈南枝忍不住了停下了步子回頭望去。
蕭祈安也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位置停下,他的神色不但沒有半點兒不耐煩,反倒真誠道:“我之前可是有哪裡冒犯過沈姑娘?”
不用說,他應該也是能感覺到沈南枝對他的疏離和冷淡。
沈南枝挑眉:“不曾。”
至少,這一世還不曾。
上一世他們之間不叫冒犯,那叫隔著血海深仇!
見沈南枝不為所動,蕭祈安眼神一黯,索性挑明:“那我為何感覺沈姑娘對我,似乎......不是很待見?”
這話沈南枝當然不能認,她隻含笑道:“殿下說哪裡的話,殿下風姿無雙,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更何況男女有彆,我不想叫人傳出些風言風語的話,對我們兩人的名聲都是不好,自當避嫌。”
這話沈南枝說得滴水不漏,挑不出錯兒來。
但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她對他沒有半點兒想法,所以才會避之不及!
蕭祈安又怎會聽不出來。
看著眼前的嬌豔無雙的沈南枝,她眉眼彎彎,神情靈動,一顰一笑都能攝人心魄。
可那雙黑瑪瑙似的眸子裡,卻再也沒有他的影子。
蕭祈安呼吸一窒,心口位置泛起密密麻麻針紮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