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人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但也怪不到玄衣青年的頭上,畢竟是這賊子不長眼,往哪兒跑不好,偏要往鎮北王府跑。
就算蕭楚昀不得聖寵,但這鎮北王封號可不是虛的。
他不僅有封地,享食邑,跟旁的府邸隻有家丁護院不同,鎮北王府光是在規製內的親兵和護衛隊就有五百人。
而且,據說大多是陪著鎮北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個個都驍勇善戰,是陪著他從屍山血海中活下來的。
“這位小哥,敢問鎮北王可在府上?”
沈南枝想著,這點小事,蕭楚昀應該不會同她計較,不過叫她頭疼的是今日並非休沐日,蕭楚昀這會兒按說該在大理寺當值。
那玄衣青年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我們王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而且,你的身份可疑,我還需跟鎮國公府確認一下,你眼下還不能走。”
這人行事倒是謹慎。
沈南枝正要提醒他叫隔壁劉家的人來,也能給她做個證明,卻聽到一聲輕喝:“墨雲!放肆!”
墨毅的聲音突然響起。
總算遇到了熟人,沈南枝下意識鬆了口氣。
旋即,沈南枝就看到墨毅推著一竹椅從拐角處走出。
墨雲連忙行跪禮,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蕭楚昀坐在竹椅上。
今日的他穿著一襲素白雲錦長衫,如墨的長發隻用一根烏木簪子固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披散在了肩頭。
比起之前所見的精致和一絲不苟,今日的蕭楚昀多了幾分隨意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