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南枝的眼神似是不經意地掃了一旁墨雲一眼,墨毅連忙拽了一把這個悶葫蘆,補充道:“他也是。”
這兩人神色明顯不自然,沈南枝自是不信,但人家不想說,沈南枝也不好刨根問題。
隻是,她還沒答話,就聽一旁的陸翩翩關切道:“墨毅哥哥,你是整個人都砸在了門檻兒上的嗎?不然怎麼從後腰到腿腳都傷到了?”
作為大夫,她自是一眼就看出了墨毅墨雲兩人身上哪裡不對勁,不過陸翩翩還沒往軍棍上想,隻是單純的好奇。
墨毅頭皮發麻,瞪了陸翩翩一眼,含糊道:“也不知道是怎麼摔的,不過沒什麼大礙,多謝沈姑娘關心,主子就在裡麵,世子,沈姑娘,快請。”
好在陸翩翩這會兒心裡掛念著蕭楚昀的寒毒,也並未在此事上多做糾結。
幾人一起進了書房。
蕭楚昀坐在靠窗的案幾前,身下坐著的依然是那張竹椅。
依然是那一襲素白雲錦長衫,如墨的長發隻用一根烏木簪子固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披散在了肩頭,整個人就像是從名家筆下的山水畫中走出來的謫仙,隻要他在那裡,周圍的景致皆是陪襯。
那般從容的姿態,除了臉色比平時蒼白一些外,半點兒看不出正承受著寒毒的煎熬。
從幾人一進門,蕭楚昀的目光便落在了沈南枝的身上,但也隻是一瞬,便立即錯開,看向了帶頭的沈槐書。
“王爺。”
沈槐書帶著沈南枝上前見禮,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蕭楚昀點頭:“剛好你手上的案子結了,這件事交給你去查辦正好,那人現在就在我府上地牢,還沒來得及送去大理寺。”
說著,蕭楚昀看了一眼門外守著的墨雲:“沈世子過去問話,若他有什麼需要,隻管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