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如她,說起自己的婚事來,沈南枝到底還是有些難為情。
在幾人八卦和期待的眼神下,沈南枝垂眸道:“這人你們也熟悉。”
三人麵麵相覷,卻始終沒想起來是誰。
尤其是沈長安,他懶洋洋靠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托著下巴,皺眉想了半天才道:“你剛來京城,人都沒認識幾個,肯定是在上陽郡那會兒就認識的,可我想了半天,這些年同你有過交集的外男除了謝家那小子,再沒有旁的了,到底是誰呢?”
沈南枝轉頭看向沈長安:“表哥,用你的話說,就不能是謝家那小子嗎?”
話音才落,沈長安差點兒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反問道:“怎麼可能!就你倆,能成?我名字都給你倒過來寫!”
得虧這會兒謝長淵不在這裡,不然的話,隻怕得同他好好說道說道。
謝長淵的阿娘是為了生他難產而死,而謝伯伯是個大老粗,照顧不來孩子,甚至連名字都取不好,“長淵”二字,還是外祖父給取的,跟沈長安占了同一個字。
兩家都盼著長淵、長安能親如兄弟,守望相助。
他們以前的關係倒也確實很好,沈長安翻牆出去廝混,謝長淵望風;沈長安同人打架鬥毆,謝長淵頂包......
就是因為對於沈長安來說,謝長淵夠義氣,所以當謝長淵同沈南枝兩邊鬨起來,需要站隊並主持公道的時候,沈長安才越發頭疼,自從謝長淵回京,他才在沈家老宅過了一年多清靜日子。
打死沈長安也不會把沈南枝有意結親的人選想到謝長淵身上。
兩位舅母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京都坐鎮,但對老宅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她們雖然都沒沈長安那般直白的說出來,但看向沈南枝的眼神也是明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