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躬身解釋道:“小姐,此人就是劉媽媽的兒子,張海旺,今日屬下見劉媽媽一路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府,便暗中跟了上去,不曾想卻在城北一處偏院裡看到了張海旺,劉媽媽過去的時候,他正同幾名娼妓廝混,劉媽媽氣得當即就將人都攆了出去,還罵他不知收斂,說自己在沈家如何委曲求全才換來他的苟且偷生,母子兩人爆發了好一番爭吵,屬下循著他們話裡行間的意思,去縣衙查了卷宗,就看到了這個。”
聞言,沈南枝眉頭微蹙。
按照這份判決書,張海旺前年就已經被斬首,這時候墳頭草都該幾米高了,可他卻還好好的活著。
不僅要瞞天過海,還要叫京兆尹都替他遮掩,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劉媽媽不過是在阿娘身邊伺候的婆子。
她做不到,但薑時宴可以。
至此,沈南枝也終於想通了為何劉媽媽甘願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給阿娘下毒了。
她知道沈家人疾惡如仇的性子,所以根本就不敢向沈家開口求情,為了護住她唯一的血脈,她同薑時宴做了交易。
多年的主仆情深,也比不過親子的性命。
薑時宴替她保下張海旺,劉媽媽為他所用,成為他安插在阿娘身邊的眼線,甚至給阿娘下毒!
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
沈南枝將那判決書和通緝令交給逐月放好,並冷笑道:“剛巧他們母子今日吵了架,這時候張海旺憤而離家出去躲幾日清閒,不過分吧?”
逐月立即就明白了沈南枝的意思,“屬下這就去辦,隻是,人抓了之後應該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