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著解釋完了,沈南枝才故作悵然地歎了口氣:“劉媽媽,我之所以那麼生氣,也是因為你是我阿娘身邊的老人,我和阿娘那麼信任你,沒想到你卻偏幫著外人,多少叫我寒心的,我同薑嫣然已經徹底鬨崩了,沒有和解的可能,看在劉媽媽這麼多年為我阿娘儘心儘力的份兒上,我給劉媽媽一次機會。”
沈南枝放下茶盞,挑眉看向一臉哀求的劉媽媽:“想必你來之前也聽到了,我跟謝小侯爺要定親了,我阿娘身體不好,舅母們又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我身邊少不得人提點,你若願意,便留下來,等這段時間忙完,你再回到我阿娘身邊伺候,跟以前一樣,她也是極想你的。”
聞言,劉媽媽當即磕頭道:“奴婢能留在姑娘身邊做事,是奴婢的福氣,奴婢謝姑娘開恩!”
沈南枝笑了笑,親自上前扶了她起身,並慚愧道:“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也知道我是個直性子暴脾氣,那日那般打你,一則是氣你護著薑嫣然,二則也是為了做戲給我祖母她們看的,委屈你了。”
說著,沈南枝從手腕上褪下一隻碧玉飄花鐲子:“還請劉媽媽莫要放在心上,就當是我給劉媽媽賠罪了。”
這打三棒子給一個甜棗,就叫劉媽媽都有些懵。
“姑娘,這......這哪裡使得,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哪裡還當得起姑娘的賠禮......”
沈南枝笑著將鐲子套在了她的手上,不容她推辭,並道:“我得去前廳了,劉媽媽身上有傷這兩日就先安心歇著。”
至此,劉媽媽隻能惶恐謝恩。
沈南枝這才帶著秋月提步去了前院。
等走出了院子,秋月忍不住在沈南枝身邊嘀咕:“姑娘,容奴婢多嘴,那日奴婢在薑家瞧得分明,劉媽媽當時的表情恨不得那鞭子是打在姑娘身上的,她心裡必然還是向著表姑娘的。”
沈南枝點頭:“我自然知道。”
不過是先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