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後。
一貫溫和的沈言馨此時都忍不住皺眉道:“阿淵,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可想好了?”
大舅母也幫腔道:“就是,你跟枝枝從小就不對付,聽說在老宅還差點兒沒拆了屋頂燒了祠堂,可莫要因為一時興起,這婚事可不是你們玩鬨時那般簡單。”
剩下三個舅母點頭表示讚同。
就連沈長安都忍不住掃了一眼滿臉慚愧的忠勇侯謝震廷,忍不住嘀咕道:“這要真成了,也不知你侯府的屋頂牢固不牢固,我當然不是說我家枝枝半分不好,隻是他倆這性子實在太相衝了,萬一婚後一言不合就開打,莫說侯府,隻怕咱們沈家都要雞飛狗跳,永無寧日。”
說起這個,沈長安都是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
聽完沈家上下的態度,一大早才起床、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人提過來說媒的張媒婆都冷汗涔涔。
原本一張巧嘴兒,這會兒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生怕兩邊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好好的上門說媒的喜事,愣是叫她比上墳的心情還沉重。
唯有謝長淵滿臉通紅。
往日裡像沒有骨頭似的,總是吊兒郎當的他,這一次難得站得筆直如鬆,並且一臉正色雙手抱拳,躬身道:“各位長輩在上,之前都是長淵的不對,原諒晚輩以前不懂事,從小就喜歡以這種方式吸引枝枝的注意,我知道錯了,此番求娶也並非是心血來潮,我真心喜歡枝枝。”
說著,他指天發誓道:“我可以對著我娘的在天之靈起誓,若我此生有幸能娶到枝枝,我一定待枝枝好,再不會惹她生氣,更不會欺負她,我會護她一生一世,絕無半點兒欺瞞,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