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開口,就見謝長淵三步並作兩步跟過來,並怒道:“我說了我不娶什麼公主,我隻要枝枝!有本事就叫他砍了我腦袋!把我們都殺光了,看誰為他鎮守邊關!”
“混賬!”
謝震廷氣得不輕。
沈南枝輕歎了一聲:“謝叔叔,讓我同阿淵說兩句話。”
謝震廷也實在不好意思對上沈南枝,他點了點頭,轉身便快步去了前廳先穩住德公公幾人。
就連守門的侍衛也都被謝震廷一並帶走。
一時間,偌大的院子就隻剩下謝長淵和沈南枝兩人。
院牆下栽滿了西府海棠,景色宜人,兩人卻都已經無心欣賞。
長久的沉默之後,是謝長淵背過了身去,低聲開口道:“枝枝,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還帶著幾分哽咽。
誰能想到,就在一個時辰以前,他還滿心歡喜地憧憬著娶她過門。
上天真的給他開了好大一個玩笑,給了他這半日的南柯大夢。
說完,他突然轉頭看向沈南枝。
原本那般桀驁難馴的少年,名動京城謝小侯爺,這時候猶如霜打了的茄子。
他緊緊盯著沈南枝,仿似想要拚儘全力抓住這最後一根浮木。
那雙明亮無塵的眸子,此時也已經寫滿了哀求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