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赤裸,發髻淩亂,還胡亂貼在已經全是可怖的傷口和血痕的臉上,至於那張臉,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隻那眉宇和輪廓能看到幾分熟悉的影子。
薑時宴背對著眾人,俯下身將要將其抱起的時候,他眼底裡劃過一抹深深的厭惡和嫌棄,但很快被他壓下,隻一臉悲痛並哽咽道:“枝枝,阿爹帶你回家!再不叫任何人欺負了你!”
在場甚至已經有人看不得這一幕,提步要走。
卻在這時,馬車簾子突然被人打起,一身淺碧雲紗裙的沈南枝從馬車裡探出頭來:“阿爹,阿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生得明豔無雙,尤其是那樣一雙眼睛,隻一抬眼,宛若光華流轉,顧盼生輝。
在場眾人不由得驚歎,難怪有傳聞——沈家有女,殊色無雙,隻此一見,傳言非虛!
尤其是這時候帶著一絲迷茫和懵懂,就這樣看過來的時候,仿佛把人魂兒都跟著牽走了。
眾人唏噓,這樣的容貌,也難怪被歹人盯上,不過......等等!
她既是沈南枝,可不就好端端地在這裡麼?
那地上那被淩辱的女子是誰?
眾人齊刷刷睜大了眼睛,這時候甚至都顧不上仁義禮法,目光來回在沈南枝和地上那女子臉上打量。
薑時宴和薑清遠也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