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踹到的竟然是他家正主兒。
當著眾人的麵,這話當然不能說,趙奎隻能一頭跪下,顫抖道:“奴才也不清楚,當時那夥賊人衝上來,奴才腦子都是懵的,隻顧著駕逃走,也沒看清楚到底是哪個姑娘被丟下了,恍惚一眼隻以為是小姐......”
他這話跟之前的說辭有些對不上。
但這會兒,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小細節了。
因為結果都是一樣,被擄走的是薑家的表姑娘,而非鎮國公府的小姐。
隻有知道內情的薑清遠氣得心口發疼,忍不住上前猛地踹了趙奎兩腳,並恨恨道:“好你個狗奴才!你身為隨從,竟然能舍下小姐的安危不顧!”
他雖怒極恨極,但事已至此,這會兒他也是心虛後怕得很,生怕趙奎說出什麼話來,將他給供了出來。
薑時宴也已經回過了神來,他勉強對著沈南枝一笑:“枝枝沒事就好,不然的話,阿爹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同你阿娘交代。”
說著,他歎了口氣,轉頭一臉悲痛地看向地上的薑嫣然:“隻可惜了嫣然。”
說話間,他已經快步走了過去,用外衫把薑嫣然仔細地包裹好了,再打橫抱了起來。
看到薑嫣然那一臉血汙,薑時宴哽咽道:“她怎會傷得如此之重!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還毀了她的臉!”
不遠處的地麵上還遺落了一把帶血的匕首,不用想也是那些地痞流氓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