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嫣然是生是死,沈南枝並不在意,隻是那朱紅寬袍男子消失在水麵上最後看向她的那一眼,叫沈南枝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偌大的畫舫,就隻剩下那船老板的屍身和他那兩個早已經暈死過去的女兒,以及一甲板的鮮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群人是誰?”
沈長安來得晚,離得又遠,隻看到了最後他們逃走的一幕。
此時看到沈南枝和劉靜雅這一身的狼狽,他身邊帶的人手有限,既要留下保護這兩個姑娘,也就不敢貿然去追。
沈南枝搖了搖頭:“說來話長,這些人多半是北夷使臣,故意挑起爭端的,我們先送靜雅姐姐回去再說。”
說完,沈南枝這才轉而看向麵色蒼白至今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劉靜雅:“靜雅姐姐,你沒事吧?”
一向驕傲不肯服輸的劉靜雅卻早已經紅了眼眶,她抱著沈南枝渾身顫抖道:“枝枝妹妹,幸好你來了!”
剛剛她感覺自己是從地獄裡走過了一遭。
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隻怕都會被嚇得不輕,更何況劉靜雅這樣金嬌玉貴似的小姑娘。
沈南枝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了兩句,轉頭才發現,隻有阿肆和沈長安在這裡。
“秋月呢?”
阿肆搖了搖頭,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艘畫舫:“應該是因為還未靠岸,秋月來不及趕過來。”
沈南枝點頭:“這畫舫上可有備用小船,若有的話,你先放小船過去接應秋月。”
阿肆領命自去忙了。
沈南枝才拉著劉靜雅的手回了船艙。
這應該是沈長安臨時找來的一艘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