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說到這裡,薑時宴還抹了抹眼睛,自責道:“我薑家表妹將嫣然這孩子托付給了我和阿馨,最近我忙於公務,阿馨身體又不好,都疏忽了對嫣然的照顧,才會叫她接二連三的出事,我實在愧對我薑家表妹。”
這一番話,明麵上是說自己的自責,表明自己重情重義,實則也在提醒沈槐書,是沈言馨疏於對薑嫣然的照顧,將這屎盆子悄無聲息地扣到了沈南枝阿娘的頭上。
這話聽得沈南枝都想吐。
啪!
這次,沈南枝還沒發作,倒是沈槐書將茶盞重重地往案幾上一擱。
“薑大人,此言差矣。”
一貫溫和從容的沈槐書沉著臉,皺眉看向薑時宴:“我阿姐身體差,就連枝枝都照顧不到,她本就不該攬下照顧人的活計,你不非但不體諒她,還硬要將這責任往她身上推,如今出了事,卻又怪她疏於照顧,是何道理?”
往日薑時宴說什麼,沈槐書都還要給三分薄麵。
像這樣直接下臉的,還是頭一次。
薑時宴有些意外,他挑眉看向沈槐書,壓下心頭隱隱的不安繼續道:“是我急糊塗了,槐書莫要同我計較,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嫣然,還請槐書助我。”
說到這裡,見沈槐書不為所動,薑時宴又掃了一眼沈南枝,才繼續道:“而且,說到底,嫣然也是因為枝枝才會遭受此劫,若非她同鎮北王之間的婚約,又怎會叫那些北夷使臣報複到嫣然的頭上?”
沈槐書都被氣笑了:“誰綁了你的嫣然,你自去找他就是,拉上我們枝枝做什麼?還扯上了鎮北王府的婚約,那婚約是皇上訂下的,薑大人有意見,明日一早在朝堂上當眾提,如何?”
這次,薑時宴徹底愣住了。
他皺眉看了看沈槐書,又轉頭看向沈南枝,對上沈南枝冷冰冰毫無溫度的眼神,他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是不是因為你在槐書麵前說了什麼?枝枝,剛剛阿爹的語氣是有些不對,但那畢竟是你姐姐,你要見死不救嗎?”
聞言,沈南枝搖頭:“阿爹說錯了,她最多算是我表姐,可不是親姐姐,阿爹一口一個我的姐姐,實際上,我同她之間可沒那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