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之前在密道裡將能吐的都吐了,現在胃裡空空如也,刀絞似的難受。
有那惡心反胃的感覺在,哪怕飯菜放在她麵前,她現在也沒什麼胃口了。
她拽了拽蕭楚昀的袖子,剛準備用眼神詢問他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的石壁突然往兩邊轉開。
又是一條密道開啟,隻是這一次從密道裡走出來的卻是蕭祈安。
他已經將那一身跟沈南枝在姚家湯池底下沾染的泥汙洗去,並換了一身墨色錦袍,如黑綢似的長發也隻用一根緞帶隨意地束在了後腰,襯著他整個人說不出來的矜從容。
他並未帶隨從,隻身一人從密道裡走出。
那石壁開啟的聲音不小,但湯池裡那三人的嬉鬨聲更大,再加上湯池邊上活水流動的聲音,那三人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蕭祈安。
還是蕭祈安背對著湯池,沉聲開口:“都滾下去。”
那兩個年輕男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看了一眼太後的臉色,見太後點頭,這才怏怏地順著密道退了下去。
湯池中水聲嘩啦啦響起。
太後換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香雲紗裙出來。
那香雲紗本就是半透的,再加上又被湯池中的熱水打濕,這會兒緊緊地貼在太後的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款款從湯池中心走出,才走到池邊的竹榻就躺了下去。
她甚至絲毫不顧及自己這與赤身裸體無異的裝束,隻一臉嬌媚地看向蕭祈安:“我的好孫兒,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呢?”
她這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兒沈南枝昨日在永寧宮裡看到的端莊和威嚴。
可能比起青樓裡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