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編造的軟榻在被擊中的刹那間就轟然炸開,那竹條瞬間化作成百上千的碎片,炸了太後一身。
那些碎片的邊緣如刀片似的,鋒利無比,再加上太後原就穿著若有似無的香雲紗。
隻眨眼的功夫,她那一身寸金寸縷的香雲紗被竹條的碎片割裂,就連她身上也滿是傷痕。
雖然看起來傷口不深,但那一身鮮血淋漓,看起來也已經格外瘮人。
“啊啊啊啊啊......”
剛剛還柔若無骨,有恃無恐的太後這會兒慘叫連連。
蕭楚昀的出手快狠準,莫說蕭祈安了,就連離蕭楚昀最近的那兩名護衛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太後那張原本保養得極好的臉上,也在頃刻間被割裂出來數道血痕,有的地方連皮肉都被掀了起來,看起來恐怖無比。
她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捂著眼睛,尖叫道:“蕭楚昀!你怎麼敢!哀家要殺了你!哀家要將你千刀萬剮!你敢對哀家動手!你父皇也不會放過你!”
蕭楚昀卻看都沒看她的慘狀一眼,隻淡淡道:“皇祖母不會覺得,昨晚我連夜隻審訊了高景文一人吧?”
話音才落,蕭祈安最先反應過來,他皺眉看向蕭楚昀:“你還做了什麼?”
不然的話,蕭楚昀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蕭楚昀動了動手腕,一方印鑒從他袖子裡掉了出來,直接砸到太後的腳邊。
是周允賢的私印。
而周允賢,則是禹州牧獨子,太後娘家的親侄兒。
看到那印鑒,太後臉色大變,當即皺眉道:“你對允賢做了什麼?”
蕭楚昀淡淡一笑:“也沒什麼,不過是將周允賢貪贓枉法,拉攏朝臣的證據都如數呈遞到了父皇麵前,皇祖母不妨猜猜,父皇看到了您這好侄兒的這些東西,還會不會毫無芥蒂地信任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