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了地麵,見沈南枝神色緩和了些,蕭楚昀才開口道:“剛剛可有被嚇著了?”
沈南枝搖了搖頭。
她沒被嚇著,隻是有些擔憂,“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畢竟是太後,蕭楚昀這樣直接動手,就算她錯得再離譜,皇上那般多疑的人,又怎會不多想?
之前在密道同時麵對太後和蕭祈安都氣場十足,轉頭在對上沈南枝的時候,那眉眼溫柔,目光含著笑意,半點兒看不出來剛剛那冷冽肅殺的影子。
好像剛剛在密道裡,隨手拈起一枚石子兒就能殺人毀人於談笑間的絕世高手,隻是沈南枝看花了眼的錯覺。
聽到沈南枝的話,蕭楚昀笑了笑,他拉著沈南枝一邊往外走,一邊不答反問道:“就算我們不做什麼,父皇就不會多想了嗎?”
自然不會。
沈家都這般安分守己了,卻還是逃不過皇帝的算計。
更何況蕭楚昀了。
見沈南枝若有所思,蕭楚昀才繼續道:“既然做與不做,都難逃被猜忌,又何須顧慮太多,大不了掀了桌子,大家都彆落著個好。”
沈南枝瞬間明白了。
所以,蕭楚昀才要將周家拉下水,這樣一來,沈家,謝家,周家,還有蕭楚昀,大齊就沒有能讓狗皇帝能放得下心的。
誰家也靠不住,為了製衡,他自然誰家也不敢貿然得罪。
這倒是個能解眼前之困的法子。
隻是想到那周允賢,沈南枝好奇道:“昨晚看到那絹帕,王爺心裡就已經猜到了這裡,然後立即就安排了下去?”
不然怎麼這麼巧,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把周允賢的事情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