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一貫溫和的沈槐書眉宇間也似是染了幾分霜雪。
沈南枝歎息道:“從小外祖父就教育我們要忠君愛國,可若是這君主對沈家動了殺心,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沈南枝覺得,沈家不能愚忠,麵對這樣的皇帝,必得未雨綢繆。
更何況,按照前世的軌跡,不出半年皇帝病逝,新皇登基......這裡麵的變數太大了。
沈槐書是個聰明的,無需細說,沈南枝這麼一提醒,他自會想通其中關鍵。
“這次姚征的事情是針對的長安表哥,焉知下一次不會出什麼岔子來針對小舅舅?”
說到這裡,沈南枝不由得想到上一世沈槐書的結局,隻一瞬就叫她如墜冰窖。
“我知道了,枝枝。”
沈槐書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寬慰道:“彆擔心,我會加倍小心,另外,過幾日我會找個由頭悄悄回一趟老宅,當麵同你外祖父商議此事。”
這麼大的事情,當然不能瞞著鎮國公。
沈南枝也是這麼想的。
反正眼下皇上有所忌憚,也不會挑明了動手,他們隻需小心行事即可。
這件事也就暫時這樣說下了。
夜色已深,沈南枝準備離開,可看到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撤下的永安伯府等人用過的茶盞,沈南枝好奇問道:“小舅舅,永安伯府此來是為何事?難不成是為了給秦氏求情?”
前幾日永安伯府的案子都是沈槐書經手的,雖然還未最終定罪,但以沈槐書這樣的性子,絕對不會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