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南枝一怔。
沈言馨攥著她的手,笑道:“因為你呀。”
如果她沒嫁薑時宴這個人渣,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沈南枝。
換句話說,因為她有了沈南枝,所以那些醜陋的、惡心的摻雜著算計的過往,她都能釋懷。
“阿娘!”
沈言馨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道:“傻丫頭,阿娘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那薑家對我而言,已經無足輕重,你無需為了他們而憂心,我早已經半點兒不在意。”
沈南枝從未想過阿娘是這般心思,她心下動容,眼底也跟著濕潤了起來。
母女兩人說了會兒話,不知道怎麼就把話題扯到了沈南枝的繡活兒上。
在大齊,女兒家出嫁,都是要自己繡嫁衣的。
可沈南枝這手,舞刀弄槍還在行,拿起繡花針來......無異於給她上刑。
但總是順著她的阿娘在這個問題上卻格外堅持,她拍了拍沈南枝的手:“當年阿娘也是被你外祖母壓著去學,哪怕是圖個彩頭也好,磨煉磨煉你這性子也好,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你臥床休息,練練針線活兒,到時候你外祖母問起,也能省心些。”
她都搬出了外祖母,沈南枝無奈隻能暫時應下。
沈言馨卻是上了心的。
她才離開一會兒,就讓人給沈南枝送來了針線,布料,手繃,繡架......一應器具都準備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