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皮笑肉不笑道:“閣下倒也不必給我戴高帽子,我可沒有閣下說的那麼聰明。”
聞言,蕭言初不怒反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主動把蠢笨往自己身上攬的。”
沈南枝:“......”
想打人。
聽著他剛剛的言行,沈南枝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
隻是他沒有親口說,沈南枝也就乾脆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曾想,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見沈南枝不吭聲,蕭言初繼續道:“彆的我不敢保證,但至少我不可能做出兔死狗烹,鳥儘弓藏的事,我父王的為人,想必沈家軍最清楚不過。”
這一次,他索性不遮掩,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一點他說的也沒錯。
寧王雖謀逆,但對部將卻極為愛護,這一點作為當初與他對峙的沈家軍自然清楚。
隻是,聽他提到這,沈南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似是看出了沈南枝的心思,蕭言初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畢竟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我能理解,隻要沈家願意合作,我保證既往不咎,而且以後誰也無法撼動沈家的地位,沈姑娘不妨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給沈家寫封信,報個平安。”
說完這些,他才轉身離開。
一時間,整個四樓仿似就隻剩下沈南枝狂亂的心跳聲。
蕭言初說得輕描淡寫,但這裡麵隔著世仇,隔著沈家幾位至親的鮮血和生命,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和解!
就算是各為其主,但沈南枝的那幾位舅舅拚死守城,戰死在寧王手下,這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