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隨手拈起一粒,很香脆,但比起地道的青州風味,還是差了點,她掂了掂油紙包,看了一眼裡麵的香氣撲鼻的糖炒栗子,然後對月舞搖了搖頭,“還是差了點。”
然後沈南枝拿起另外一個油紙包,嘗了一口,依然差了點。
但是,這次她在油紙包裡看到了一枚切著雙十字紋的糖炒栗子,中間還有一個豁口。
尋藏的糖炒栗子都是一字紋,或者十字紋,像這種要麼就是商販手滑,順勢多切了兩刀,是巧合,要麼......就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沈家暗衛用來聯絡的標記。
若說是巧合,未也太湊巧了,沈南枝更傾向於相信是暗衛留給她的標記。
隻看了一眼,就叫沈南枝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但越是緊張,她表麵越是鎮定,甚至還隨口同月舞道:“這個味道還是差了點兒。”
如果隻選擇這一家未免太過刻意,而且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
沈南枝麵上帶著些許歉意的看向月舞:“不過,這兩家已經比昨日那些好多了,已經很相似了,以後就買這兩家就可以了,也不必月舞姑娘再辛苦叫人幫我去找了。”
說著,沈南枝將那粒有標記的糖炒栗子剛拿在手上準備毀掉上麵的標記,卻聽到樓梯口傳來蕭言初的聲音:“沈姑娘很喜歡吃青州的糖炒栗子?”
沈南枝尚未接話,就見他的目光落到她剛剛拿起糖炒栗子的指尖。
得虧沈南枝將那糖炒栗子被標記的一麵壓在了她的指腹麵朝著她,從蕭言初的角度隻看到沒有任何異樣的背麵。
但這人心思敏銳而且多疑,但凡沈南枝表現出半點兒慌亂,以他的身手都能立刻打下這枚糖炒栗子,然後發現其中端倪。
所以沈南枝瞬間壓下心頭的緊張,從容隨意的當著蕭言初的麵剝開了那粒糖炒栗子,再借著指腹的遮掩,在撕開外殼的時候,就已經扯斷了上麵的標誌。
剝出裡麵脆生生的栗子果肉之後,沈南枝不忘朝蕭言初揚了揚手:“脆得很,閣下可要嘗嘗?”
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沈南枝都做到了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