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南枝站著沒動,似要拒絕,月舞連忙擺了擺手:“奴婢身體底子好,那點兒迷藥隻能困住奴婢片刻,現在已經沒事了,保證摔不了沈姑娘。”
可她的手才抬起來,就叫沈南枝看到了她掌心的血肉模糊。
她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才用劍鋒劃破了掌心,再加上後麵跟秦素衣的那一番纏鬥攥著劍的掌心一直在用力,也將那傷口掙得更深了。
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反而還擔心這些血汙弄臟了沈南枝的衣裙,不住地往自己身上擦拭,見越擦越多,她才有些尷尬道:“抱歉,沈姑娘,我攥著拳頭用手臂背著你也行的,保證不會弄臟了沈姑娘。”
她這樣純粹的模樣,反倒叫沈南枝不好意思:“剛剛多謝了,我自己也可以走。”
不管怎麼說,如果剛剛沒有月舞的拚死相護,沈南枝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說著,沈南枝提步要走,可之前因為神經一直緊繃著,她都沒有注意到肺腑裡已經隱隱作痛。
這會兒隻要稍稍用上些力氣,每走一步,沈南枝都感覺肺腑裡鑽心的疼,她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見狀,不等蕭言初開口,月舞當機立斷:“沈姑娘身體要緊,奴婢得罪了。”
說完,月舞直接俯身一把將沈南枝背了起來,健步如飛地上了四樓。
沈南枝之前在經過四樓樓梯口的時候,辨彆過那迷藥,絕對可靠,就算分量不多,藥效放到一般人身上沒一兩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就算身體好,醒得早,也會有四肢酸軟的副作用,至少得半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可月舞那矯健敏捷的動作絲毫看不出來她一刻鐘前才中過迷香。
這丫頭的體質叫沈南枝歎為觀止。
因為之前的一番打鬥,四樓從樓梯一路到觀景台,早已經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