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昀微微蹙眉,有些沒明白過來沈南枝的意思。
沈南枝繼續道:“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因為合適才會跟我提出聯姻,你一直叫我沈姑娘,永遠守著君子之道,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也是因為當初的約定,而並非是因為心悅於我。”
其實,在不知道他蕭言初身份的情況下,有很多次沈南枝也有些懷疑,蕭楚昀對她如此不同如此在意,是不是因為喜歡她,可每一次聽到那一句尋常的“沈姑娘”,看到他清冷端莊的模樣,沈南枝又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除了幾次危急關頭迫不得已的肢體接觸,她和他之間,似乎從未有過越矩。
唯一的一次,是在她重傷醒來,他悄悄來她院中看她,那一次那落在耳邊滾燙的唇......叫沈南枝麵紅心跳,但他從未將喜歡宣之於口,沈南枝揣摩著他的心思,也會懷疑,那是不是因為才經曆生死,患得患失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舉動。
畢竟,他們平日裡的相處比起其他已有婚約的男女之間,實在是太過客氣和疏離了。
就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心意並追上劉靜雅的長安表哥,和劉靜雅湊在一起都能叫旁人覺得耳根子發燙。
可是,她和蕭楚昀似乎從來都沒有那般從容隨意,那般親昵,那般曖昧。
雖然她信他,他也無條件護她,但這種關係與其讓她相信蕭楚昀是因為喜歡她,沈南枝覺得更像是生死與共的盟友。
她生性敏感,而且本就是還沒有確立彼此心意的時候,難免多想。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沈南枝才知道他的克製和隱忍。
隻是,她語氣裡難免多了幾分怨懟:“沈姑娘,張姑娘,王姑娘......聽起來有什麼區彆?”
已經猶如溺水之人的蕭楚昀動了動唇,剛要開口解釋,卻聽沈南枝又道:“罷了,就先這樣叫著吧,也不用改了,反正等日後成親,都是要喚作夫人的。”
說著,她終於鬆開按在他胸膛的手,準備起身,卻一把被蕭楚昀反抓住手腕。
他雙目猩紅,一貫清冷內斂的他甚至連表情都來不及控製,難以置信道:“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