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雖然不知道劉媽媽之前被薑時宴授意都做了些什麼,但她也看出來劉媽媽在薑時宴那邊是能說得上話的,如今被沈南枝這般羞辱,為了討好薑時宴,她沒有半點兒猶豫,當即出麵說情:“姑娘,她好歹也是夫人身邊伺候過的老人,如今就這樣被發賣了,難免落人口舌,不若讓我將人帶回去,既能省得劉媽媽在這裡礙著姑娘的眼,也不會叫旁人說姑娘的不是。”
聞言,沈南枝挑眉:“沈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的地步了?”
話音才落,茯苓臉色一白,不過想到她手上的東西,她又連忙挺直了腰杆,繼續得意洋洋道:“姑娘說的是,這畢竟是沈家的家事,跟我們薑家是不相乾的。”
說著,她將手上的一卷文書遞給了沈南枝,看好戲似地笑道:“忘了告訴姑娘,我此來,是給姑娘送東西來的,我家老爺不願意見姑娘,讓我把這個直接交給姑娘就是了,從此咱們兩家可就真的半點兒不相乾了。”
沈南枝抬手接過。
如她所料,是斷親文書,薑時宴的動作倒是挺快。
看到上麵的內容,沈南枝冷冷一笑:“好啊,東西送到了,帶著你們的人,都滾吧。”
原是等著看她好戲的茯苓臉色一怔,一口氣就這樣憋在心口,但莫說她不過是薑時宴的一個妾室,就算是續娶的夫人,也不敢在鎮國公府造次。
茯苓隻得咬牙冷哼了一聲:“走就走!不過,姑娘可彆忘了,從此各不相乾,可彆哪日姑娘再想起來,又鬨著要來薑家。”
說完,不等沈南枝開口,她直接叫了一旁還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劉媽媽:“劉媽媽,咱們走!”
沈南枝求之不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劉靜雅過來打了聲招呼,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