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聽到這些,都忍不住想去撕爛陳玉蓮的臉。
難怪阿娘今日會跟她說那些話,她陳玉蓮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可不就是阿娘賜予的嗎?
身份是阿娘買下的,地位是阿娘給她安置的,夫君也是從阿娘這裡搶來的!
想那謝家四郎,謝正林是何等端方君子,如果不是陳玉蓮,她阿娘跟那謝家四郎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又何至於遇到薑家這一群財狼。
念及此,沈南枝無比心疼地抱住阿娘,這麼好的阿娘,卻總是讓老天爺安排她遇到這些白眼狼。
前有陳玉蓮,後有薑時宴。
“阿娘......”
沈南枝哽咽,想說什麼,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隻能出於本能地抱著阿娘。
原是心疼阿娘,想安慰阿娘,不曾想,反倒被沈言馨回抱著,柔聲道:“當年,她懷著身孕,一頭跪在我麵前,告訴我這一切真相的時候,我也曾惱過,恨過,怨過,但自從有了你,過往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聞言,沈南枝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就算是她,將來也要嫁入鎮北王府,要離開阿娘的身邊。
到最後,阿娘還是孤身一人。
哪怕兩家隔得再近,又哪裡比得上在同一個屋簷下端茶遞水這般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