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也在旁邊的軟墊坐下,學著沈長安的模樣看起了天空。
雖然天幕上看不到星星,但月色正滿,如水銀傾灑向了大地,落在人身上都有一股清涼之感。
再加上四周的蟲鳴鳥叫,聽著江水悠悠,沈南枝感覺整個人也都放鬆了下來。
那些仇恨和算計,似乎在這一刻都被放下,唯有眼前的月色永恒。
“真懷念小時候啊!”
葉青菀依偎在沈南枝身邊,喃喃道:“那會兒還有小舅舅,還有謝小侯爺,咱們幾個趁著花燈節偷偷溜出去到河邊釣魚,嚇得幾家長輩差點兒將上陽翻過來找,聽說那次回去他們都挨了打?”
沈南枝笑道:“是啊,小舅舅難得跟我們一起胡鬨一回,結果被外祖父罰了在祠堂跪了一天,長安表哥作為始作俑者更慘,還多挨了十個板子,隻有我和謝長淵沒挨罰。”
謝長淵小時候身體不好,再加上又是客人,外祖父當然不會罰他,而沈南枝躲過一劫是因為她是小姑娘。
沈家幾代都隻出男丁,到了上一輩才出了阿娘一個姑娘,她本就是全府上下捧在手心裡疼著的,再因為她體弱,更是打小就讓外祖父外祖母操碎了心。
怕是因為有過養育阿娘的小心翼翼,所以他們對沈南枝也憐惜得緊,哪怕她身體康健,皮得跟個小子似的,在外祖父外祖母眼裡,也是磕不得,碰不得。
這樣一想,沈南枝更想外祖父外祖母了。
在這一世,他們才分彆不過月餘,可對沈南枝來說,卻已經隔了兩世人。
她想著,等蕭楚昀回來,他們的婚期定下以後,她就親自去上陽接他們來京都,為她主持婚事。
那會兒,天氣完全暖和起來了,畏寒的外祖父也可以在京都多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