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沈南枝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最後似是有些支撐不住,她乾脆下馬靠在一棵樹邊休息。
就在這時候,她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很重,半點兒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沈南枝一回頭,就對上薑清遠那雙帶著幸災樂禍的眸子。
“喲,我的好妹妹,這是在做什麼?”
他同樣牽著馬走了過來,“你怎麼一個人呢?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他當然不會有那麼好心是在關心沈南枝的身體。
沈南枝冷眼看向他,並一臉戒備道:“我很好,不勞你費心,如果你離我遠一些,我會更好。”
然而,聽到這話的薑清遠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看你現在似乎是不太好吧?是不是渾身乏力,頭暈目眩?莫說施展輕功,就連上馬恐怕都費勁吧?”
沈南枝站著沒動,隻一手扶著樹乾,皺眉看他:“你做了什麼?”
薑清遠原本清俊儒雅的模樣早已不見,他雙目猩紅,看向沈南枝的神色猙獰,似是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我做了什麼?我當然是要送你下地獄啊!”
聞言,沈南枝冷眼看他:“就憑你?你若再敢上前一步,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才落,卻見薑清遠越發囂張地往前走了一大步。
他笑著看向沈南枝,無比得意道:“我猜你這會兒,就連你護住你身邊的馬都有些困難,還是彆逞強了,你越掙紮,藥效發作得越快,到時候隻會更痛苦。”
說著話的功夫,他猛地一踹沈南枝的棗紅馬,那馬兒吃痛,當即嘶鳴一聲,就不顧一切地朝前狂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