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未必清楚,但作為順慶帝的心腹,劉守信必然是知道蕭楚昀的身體狀況的。
這一計策不可謂不高明。
沈南枝已經十分驚訝了,可還有她沒有想到的一層。
蕭楚昀接過沈南枝喝了一半的茶水,垂眸看著她喝過的地方。
沈南枝的唇上還有一層淡淡的口脂,原本是想遮掩自己本來健康的唇色,讓自己看起來憔悴虛弱才故意塗抹的,不曾想剛剛喝茶的時候,沾到了杯沿上。
而蕭楚昀就這樣,在她詫異又難為情的眼神注視下,含笑就著沾染她口脂的地方將剩下的一半茶水也喝了下去。
沈南枝:“......”
她心跳如雷。
偏偏蕭楚昀神色坦然,仿似那是再正常再從容不過的一件事似的。
而且,還沒等沈南枝緩過勁兒來,就見他笑道:“這樣一來,等我回京,再讓人散布鎮北王命不久矣,需要衝喜的言論,屆時就算父皇再不情不願,也不能再拖延咱們的婚期了。”
說到這裡,蕭楚昀嘴角的笑意更甚。
“沈姑娘隻管安心嫁我。”
他明明喝的是茶,但說出來的話卻似是帶著酒香,才三言兩句就叫沈南枝有些暈乎乎的。
仿似醉了酒似的。
原本清明的腦子,在看到他唇角上沾染的她的口脂的瞬間,也突然似火一般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