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剛坐穩,懷裡就被秋雨塞進來一個湯婆子。
隻是在沈南枝在宮裡頭耽擱得有些久了,就算秋雨一直小心地護著湯婆子,但也隻剩下一點兒餘溫了,但也總比沒有的強。
原本如刀絞似的小腹也終於稍稍緩解了一些。
秋雨不經意間碰到了沈南枝的手,忍不住皺眉:“姑娘的手怎的這般冰冷?”
說著,她連忙抱起了沈南枝的雙手捂在懷裡,“翩翩說了,姑娘不能再受寒了,不然還得遭罪呢。”
要是能拒絕,沈南枝也不想走這一趟,現在她隻想馬上回自己被窩裡,舒舒服服地躺下。
但阿肆卻在這時候支支吾吾地問道:“姑娘......之前刑部那邊有人帶了話來......說......說是薑大人想要見您最後一麵,他有要緊話要同您說,可要順路去一趟?”
回去的路上,就要經過刑部,也難怪阿肆會問這一嘴了。
明日就是薑時宴上斷頭台的日子,按說,他有一次被親友探視的機會,他卻叫人帶了話給沈南枝。
說來可笑。
沈南枝原是不想去的,但這話既然都通過刑部帶去沈家了,必然已經叫人傳開了。
就算她跟薑時宴已經斷親,但在世人眼裡,也依然斷不掉這份血緣。
世人多是這樣,哪怕薑時宴錯得再離譜,若是沈南枝沒有去送他這最後一程,將來難免會被人詬病,冷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