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喘口氣,就聽床上的女子突然開口道:“滾。”
那聲音同樣沙啞得很。
不過跟前者是被毒啞了的狀態不同。
雖然隻有一個字音,但沈南枝聽著,這白衣女子的嗓子應該沒問題,隻是長期不說話或者極少開口導致的沙啞。
“好好好,奴婢這就走,您慢慢看,有什麼需要再叫奴婢。”
“哦,對了,喜子早上送來的飯都還在呢,您什麼時候餓了,奴婢就去給您熱熱,或者奴婢去給您做碗手擀麵?反正這裡也就隻有咱們兩個,您就彆為難自己,為難奴婢了。”
床上的白衣白發女子依然沒有半點兒回應。
約莫是怕那白衣女子生氣,說完之後,那宮女忙不迭地退了出來,關上房門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沈南枝和蕭楚昀對視了一眼,立即就看出了對方的打算。
他們剛剛一路過來,也確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氣息,就如那宮女所說,這裡沒有彆人,就他們兩個。
既如此,沈南枝和蕭楚昀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這白衣女子的身份,還有那些卷軸。
她寶貝似的要這些卷軸做什麼?
一個念頭驀地從沈南枝的腦海裡掠過。
但也隻是一瞬,就被沈南枝否定。
兩人在石台後麵等了等,確定那道氣息遲遲沒有再回來,這才輕輕起身,再次來到了窗外。
窗戶半敞。
被手臂粗的玄鐵打造的鏈子束縛住的女子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