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菀回握住了沈南枝的手,長吸了一口氣之後,才緩緩道:“我確實喜歡沈世子,當年那一番拒婚的話,也確實是言不由心。”
沈南枝恍然,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葉青菀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蓮池,悠悠道:“可是,他不喜歡我,而且,沈長安也說我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做沈家當家主母,說我嫁過來是委屈了他小叔。”
沈南枝聽得一頭霧水。
葉青菀苦笑著,繼續道:“我當時從廊下路過,正好聽到沈長安問起沈世子。”
說到這裡,當時的畫麵不由得又浮現在葉青菀的腦海。
也是這樣一個初夏的午後,吊兒郎當的沈長安趴在水榭長椅上,笑著打趣沈槐書:“小叔,聽說葉家那位刁蠻小姐要成為我小嬸子了?她那不講道理的性子,跟枝枝簡直如出一轍,到時候咱們沈家還不被鬨翻了天嗎?你不會真的喜歡那丫頭吧?”
葉青菀當時是想穿過那抄手遊廊去後院找沈南枝的,冷不丁的就聽到了這一嘴。
那一瞬,她腳下的步子猶如千斤重,就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越是喜歡,越是敏感,也越是卑微。
這些年來,她小心翼翼藏起來的喜歡,在這一瞬間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就這樣直咧咧地暴露在人前,等著那人做最後的審判。
可是,卻並沒有等到自己心裡渴求的答案。
隻聽那人用他一貫溫潤如玉的嗓音道:“彆這樣說人家小姑娘,她既跟你表妹一般,你更該多護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