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兩百年前,我閉關之際,有一隻兔妖曾闖入宗門,師傅將其打傷之後,她才重傷逃走。那重傷足以要了那妖精的性命,隻是那妖精會有機緣,會活下來,之後師傅說,那次的機緣過後,他也無法算到那兔妖的命運了。隻知道那兔妖是來找我的,似乎是知道我要閉關兩百年,才失落的離去。而我此行下山,師傅說是大凶之兆,也不知道是否跟兩百年前那隻兔妖有關,而我下山十幾天來,遇到的都是青心門的事情,雖然今日那條蛇妖說是一個女人跟夢魘教唆他攔截我們的,可是也不難猜測,此次妖魔橫行,絕非偶然。”
蕭子越一番話說下來,夜冥雪眼底閃過一絲驚悸,聽蕭子越說他師傅也不能算到兔妖的命運之後,夜冥雪才悄悄的鬆了口氣,凝視著蕭子越俊美的麵容,她留在他的身邊,究竟是好是壞呢?
“兔妖?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那隻兔妖雖然膽大闖入宗門,卻沒有傷到一個人。宗主說,這隻妖當初才修煉了四百年,還不知道因為什麼,自損了一百年的道行,帶著傷硬闖宗門,當日如此執著,倒是讓我們一眾弟子聽說之後,有些感慨。聽有些跟那妖精過招的弟子說,這小妖精寧願被人打傷,卻也沒有傷過我們宗門弟子一個人,也是如此,宗主才沒有下殺手,隻是將這妖精打傷退出了宗門,至於她的造化,還得看機緣。”葉厲恍然的笑道,頓了頓之後揶揄的看著蕭子越:“莫不是那妖精對師弟一見鐘情,才拚著受傷也要見你一麵?”
“師兄不要取笑我,那可是妖,怎麼可能呢?師傅說,可能是我有仙根才讓那隻兔妖如此執著,不過,你這樣一說,我也有些懷疑了。按理說,她若真是衝著我身上的仙根而來,那必然是想吃了我助她修行,也肯定是一隻身懷數條性命的惡妖。可是她帶著傷闖了宗門,挨著受傷也不傷我們宗門一人,倒是有些古怪了。”蕭子越沉吟著,若有所思。
葉厲含笑道:“罷了,你何必想那麼多呢?那隻妖既然是衝著你來的,又知道你兩百年之後會出關,必然會來尋你,你隻要等著她來找你便是,不過,依我看,這妖精跟其他的妖精不太一樣,當初你師傅可是說,那隻小妖從未害過一條人命,你師傅說的話,應當不會有假吧?”
“師傅說的,我自然不會懷疑,隻是她畢竟是妖,誰都不是她,又怎麼會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蕭子越不以為然的笑笑,然後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後,正色道:“好了,葉厲師兄,你現在休息好了麼?若是休息好了,我們就即可起程去夢魘天峽吧。”
“我沒事了,走吧。”葉厲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說道。
蕭子越看著袁宇,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袁宇的肩,牽著夜冥雪走出了內堂,在青心門弟子的目送下,蕭子越三人離開了玉林鎮的青心苑,朝著夢魘天峽走了過去。
出了小鎮兩裡地之後,蕭子越猛地止住了步伐,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走的著急,竟然一時忘了找小宇要夢魘天峽的地圖了。唉……也罷,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找到夢幻之幕也絕非一日之事,就算有地圖,也不一定能找到夢幻之幕。”懊惱之後,蕭子越卻又想起夢幻之幕的特殊,隻好苦笑著作罷。
葉厲也沒有怪蕭子越,蕭子越此行也是為了他師傅,見蕭子越苦笑作罷,隻好開口安慰道:“子越,你也彆著急,反正我們已經出來了,再回去一趟也是麻煩。這夢魘天峽,我倒是知道斷魂峽穀怎麼走,我們去一趟斷魂峽穀,若是致清師伯在那裡,我們再要一份便是,若是不在,恐怕我們還要費心找致清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