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雖然不曾經常出來,但是對於大陸上流傳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就算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盛名傳遍整個大陸的夜雪冕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隻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在夜雪出名之前,他對於這個夜雪的資料少得可憐,就好像是空降到這片大陸的一樣,之前的資料一片空白。
而現在,在古蘭帝都出現的弑風等人,實力也是超強,而且跟那個夜雪一樣——來曆不明。
弑風看了看浮在半空的男子,冷冷的道:“閣下難道不覺得浮在半空與人說話很不禮貌麼?”
男子聞言輕笑了兩聲,這才降落到離弑風等人幾步遠的地麵上,開口道:“那現在呢?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弑風冷淡的瞥了一眼男子,道:“難道這片大陸上還有第二個夜雪?”
男子臉色驟變,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弑風話中諷刺的意味?這是在諷刺他明知故問。男子臉色一沉,同樣冷冷的道:“閣下這才叫沒有禮貌吧?彆的我不想說什麼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夜雪跟你們都不是幻光大陸的人吧?”
聽了男子的話,弑風的心裡有些訝異,卻沒有表現在臉上,深深看了一眼那名比他還妖孽的男子,弑風看了弑天幾人一眼,才淡淡的回答:“沒錯,我們不是幻光大陸的人。”弑風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因為他知道這個男子的實力還不能威脅到他。
之前的一番攀比,弑風的心裡已然對這個妖孽男子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一個聖階。而弑風的實力也是聖階,與他的實力不相仲伯,所以,弑風絲毫不擔心這個妖孽的男子會對他起什麼邪念。何況,他還有同伴呢。
男子一臉訝異的看著弑風,顯然沒料到弑風會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認他並非幻光大陸上的人。一時之間,男子應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男子沉默了,卻不代表弑風沒話問了:“你又是什麼人?”
本來無語了的男子,被弑風一問,有些詫異,愣了愣才道:“我是香薰帝國酒店背後的老板——希森汀。平常我是不會出來的,若不是你將魔獸拋向我的酒店,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且不論帝都的鬨劇,此時此刻傾月已經將水軒的傷勢完全治好了。傾月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手舞足蹈的水軒,深深的鄙視這個家夥,不就是在一刻鐘之內將他的傷勢治好麼?用得著這麼興奮?實際上,他傾月陛下若是想讓他早點好,完全隻在一念之間,根本就不用花費一刻鐘這麼長的時間。說到底,傾月隻是存心的折磨水軒罷了,想讓這個欺騙夜冥雪的混蛋多吃點苦頭,也算是解了他心中的一絲怨氣。
傾月的想法水軒自然是不知道了,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的水軒感激的看向傾月,慎重的拱手:“感謝閣下的救命大恩,水軒無以為報,若……”
“不用說什麼若他日需要幫助義不容辭的話了,從來就隻有我幫助彆人,沒有人幫助我!所以那虛偽的一套你還是收回去自己慢慢消化吧,我隻要你離雪遠遠的就可以了,彆的,我不需要你去做!”冷冷的,傾月打斷了水軒的話,令水軒有些尷尬。
乾咳了兩聲,水軒想要說什麼,門外響起了夜冥雪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傾月,你到底好了沒啊!?”
聞言,傾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心裡頓時又有了些怨氣:就這麼希望這個水軒快點被治好嗎?主人,我真替你悲哀!不對,是擔憂才對,失憶的主母要是愛上了彆人,你這個夫君可怎麼辦啊?
水軒聽到夜冥雪的聲音,則是微微一愣,心裡有些訝異:這個少年叫傾月?這語氣似乎傾月要聽夜雪的話?
“如你所想,的確就是那個意思,不過你彆想利用雪指使我做什麼事情,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淡淡的,傾月的聲音在水軒的腦海響起,隱隱的還帶了一絲威脅。
水軒的瞳孔一陣收縮,錯愕的看著傾月:他,居然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不得不說,能隨便傾聽任何人的心聲這項能力,著實讓人感覺有些恐懼。試問,你心裡想什麼,都能被人家第一時間知道,那你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想象一下,你的對手有一項能傾聽他人心聲的能力,可你不知情,然後你的想法儘數被的你敵人所‘聽’到,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對彆人想計劃一點都不清楚,反觀對手卻把你的計劃研究了個透徹,誰勝誰敗還用得著猜嗎?
答案不言而喻,你輸定了。
而此時此刻,水軒才了解到他麵前這個名叫傾月的少年,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就光說傾月能聽他人心裡想法的這個能力,就能靠此陰死無數英雄豪傑,更彆提傾月還有一身深不可測的超強實力了。下意識的,水軒在心底暗暗發誓,絕對不能對夜冥雪動什麼歪念頭,他現在幾乎百分百的肯定這個傾月也是喜歡夜冥雪的。
嗯,同道中人啊!
能聽到水軒心裡想法的傾月,一見水軒竟然把他當做了一個擁有斷袖之癖的男人,頓時口中還未咽下的茶水儘數的噴了出來,然後狠狠的瞪著水軒,不言語。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該死的混蛋,他是活膩了嗎,竟然把他當成了GAY?
見傾月用含怒的眼神瞪著自己,水軒心神一顫,立刻明白了他剛才所想的全部都被傾月聽了個清清楚楚。明白這一點,水軒的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絲委屈的感覺。難道他說錯了嗎?夜雪是男子,傾月也是男子,傾月喜歡夜雪,不就是一個——GAY嗎?
水軒當然不知道夜冥雪不是男人,而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怒視著水軒,傾月真擔心他自己會不會一個控製不住將這個水軒給拍死,實在欠踹。轉過頭不去看水軒,傾月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卻不是對水軒說的,而是對門外夜冥雪說的:“已經好了,可以進來了!”
傾月的話音才落,門‘砰’的一聲,開了。
傾月愕然的看著那個將門一腳踹開的女子,心裡苦笑:又是誰把這個祖宗給惹毛了?心裡的想法才冒出來,夜冥雪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直徑走到傾月身邊,抓起傾月的手,一言不發的朝著門外走去。
她受不了了,實在是受不了了。從她將水鈴兒拉出房門的那一刻起,水鈴兒就一直在盯著她看,目不轉睛。她心知水鈴兒的想法,所以沒有說什麼,可是,這個水鈴兒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好的耐心,竟然一刻鐘的時間就將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她夜冥雪在那一刻鐘的時間裡,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於是一刻鐘之後,她忍無可忍的對著房內大叫了一聲,也不管會不會影響到傾月給水軒治療傷勢。
夜冥雪現在要立刻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管他什麼家族,管誰喜歡她,那都跟她沒關係,就算她今天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軀離開這裡,也絕對絕對不要麵對水鈴兒那幽怨的神情了,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傾月看著前方拉著自己默不做聲,一直往前走的夜冥雪,忍不住好笑的說道:“怎麼了?你這是要拉我去哪裡?”能聽到彆人心聲的傾月,又怎麼會不知道此刻的夜冥雪心裡在想什麼?他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出去!”這是夜冥雪的回答。語氣冷硬,話語簡短。
傾月失笑道:“那麼出去之後呢?我們該去哪裡?”似乎是存心要糾結夜冥雪,傾月再次詢問。
驀地,夜冥雪的腳步逐然停下,傾月的話點醒了她,出去之後,該去哪裡?
想著想著,夜冥雪忍不住蹙眉,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堅決的光芒,憤恨的咬牙切齒:“不管我們去哪裡,總之現在先離開這裡再說!”讓她再在這裡多呆一秒她的心裡都不舒坦。
夜冥雪拉著傾月快步的朝著外麵走了老遠,那架勢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水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有追上去,此刻他心裡極其複雜,他有些無法麵對‘夜雪’。而對於夜冥雪拉著傾月飛速的離開,這點在水軒看來,是被他的告白給嚇到了。其實不然,夜冥雪嚇是被嚇到了,可嚇到她的不是他水軒,而是他水軒的寶貝妹妹水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