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發抖。
“乾......”
“這位......乾序？大人。”裴慕玨接過話音，與乾序對上，“聽聞你來自楚國，本世子有點好奇，不知道你楚國是否都是如你這般的人？”
乾序輕哼：“本......我在楚國獨一無二。”
“是嗎？”裴慕玨笑了笑，“那倒是本世子誤會了，險些以為楚國人都是這等不知分寸、不懂禮義廉恥之輩。”
乾序嘴角耷拉，眼含慍怒：“你在罵我？”
“隻是如實評價罷了。”
“放肆！”乾序臉色冷下來。
裴慕玨亦是不遑多讓，一時間，兩人劍拔弩張。
顧青雪愈發覺得這個乾序沒有那麼簡單，一個普通的使臣，當真有這般大的氣勢？即使對上裴慕玨都不落下風。
怪哉！
心裡這般想著，卻知道不能讓事態嚴峻下去。
她開口，打破此時怪異的氛圍：“乾序大人，我與世子這便要回去了，不打擾你的興致，至於方才......希望大人慎言。”
說完，顧青雪冷淡頷首，推著裴慕玨繞開他們。
回到營帳，顧青雪鬆開雙手，這才發現手心已經沁滿了汗水。
“世子，方才多謝你為我解圍。”那個乾序著實沒有分寸，言語間滿是冒犯，以她的身份，即便她再過憤怒，也沒有法子直接懟回去。
裴慕玨隻“嗯”了一聲，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