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嘶吼著,發泄著怒火。
莫說其餘人,便是茂源都下意識縮起了脖子,焦急道:“不該是這樣啊,奴才已經打聽清楚了,每次魏|宏業亡妻忌日的這一天,魏|宏業和魏錦都是輕裝出行,隻帶著五六個小廝,應當不會這個場麵啊!”
“應當不會?那你說,為什麼二十多個劫匪都死了,魏錦人呢?”裴書璟一腳踹開死不瞑目的劫匪頭子,遷怒茂源。
茂源快哭了:“公子,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理來說,魏錦一人應當打不過那麼多劫匪,隻等魏錦被扣下,您帶著人從天而降就能將他救下,可是......”
可是裴書璟昨日歇在牡丹的房中,今日又被勾的起床晚了一炷香,就算是一路上緊趕慢趕,來這裡的時間都比約定好的遲了一盞茶的功夫。
便是這一盞茶,說不定就會發生不可避免的意外。
這不......
說到底,這也不能怪他們啊!
茂源不免對裴書璟生出了絲絲怨恨,但也隻是在心裡想想,自是不敢說出來的。
盛怒之下的裴書璟並未聽出茂源的言外之意,指著隨行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通,怒火才漸消。
但想到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就這麼被毀了,仍是對壞了他計劃的人罵罵咧咧:“彆讓本公子知道是什麼人摘了桃子,否則,本公子定要讓你吐出十倍百倍不止!”
茂源及其餘人都不敢說話,隻聽著裴書璟一人罵天罵地。
日頭漸高,裴書璟不知不覺出了一身的汗,更是讓他躁意叢生。
最後看一眼滿地打殺的痕跡,他不耐煩的拂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