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逐客令,若是往日,林悠定然要借題發作,但今日裴慕玨這個瘟神在,她跑還來不及,哪裡有心思再刁難顧青雪?
隻是,此行未免太落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東苑出來之後,她仍舊能夠聽到顧青雪的嘲笑聲。
“該死!”林悠狠狠跺腳,腳步加快,悶頭直往二房的院子衝。
回到屋子,她一股腦的將麵上擺放的東西都摔了個遍,很快,地麵一片狼藉。
蝶兒早已經將屋子中的下人遣退,她也想出去,卻又擔心林悠想起來要尋她的時候找不到她,衝著她發火,那後果,蝶兒隻是想想便打了個寒顫。
於是,她便縮著脖子,如同鵪鶉一般儘量躲在角落中,縮減存在感,避免林悠將怒氣撒在她的身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林悠總算消停,氣喘籲籲的坐下,稍稍舒展的眉頭在這一刻又擰起,如刀般的眼神精確的落在蝶兒的身上,怒斥:“你是死人嗎?看不到本夫人渴了?躲在那兒乾什麼?裝看不到?”
“夫人恕罪,是奴婢的錯。”蝶兒如同往常一般同林悠認錯,連忙小跑著出去,換上一副嶄新的茶具,為林悠添茶。
林悠握著茶杯的手緩緩收緊,嘴裡罵罵咧咧:“賤人!顧青雪這個賤人,好事都被她給攤上了。”
瞧瞧,裴慕玨那個瘸子對顧青雪多好?而且單輪身份就生生的壓了她一頭。
憑什麼?
憑什麼好事都是顧青雪的?
她好不容易從顧青雪的手中搶到了裴書璟,可偏偏,裴書璟的後院中女人不少,更是從未對她有裴慕玨對顧青雪那般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