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欣瑜站在與顧青雪相隔幾步的距離外,隻是淺淺一笑,便有媚意漾出:“夫人,妾身本是不願叨擾夫人,隻是想到皇後娘娘的囑咐,妾身隻能鬥膽前來,請夫人同意妾身為您分憂。”
竹鳶眼底一寒,嗬斥道:“欣瑜姨娘,慎言。”
欣瑜卻不看竹鳶一眼,亦或者說,她並未將竹鳶一個丫鬟放在眼裡,隻是執拗的盯著顧青雪。
顧青雪不怒反笑:“欣瑜姨娘,你是當真想為本夫人分憂?”
“自是。”欣瑜應得利落,看似誠摯,實則滿懷野心。
顧青雪將一切看在眼裡,回以銳利的眼神:“欣瑜姨娘,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欣瑜一怔,未曾料到竟得到這麼個答複。
自打她進了東苑這麼幾日,顧青雪的態度一直都很溫和,她一度以為顧青雪是個沒有主見,極其容易拿捏的人,可今日被顧青雪盯著,卻發現,她好像錯了。
“既是姨娘,就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要掌家?”顧青雪笑意盈盈,“竹鳶,告訴欣瑜姨娘,什麼是逾距。”
“是。”竹鳶揚聲應道,她早就看不慣這個皇後賜的姨娘。
“自古以來,中饋權都握在主母的手中,妾室無權插手,無論入府之前身份何等的尊貴,地位何等的高,背後的靠山何等的厲害,一旦入府成了妾室,就得認清身份,不該有的想法彆有,不該插手的事情不要妄想。”
竹鳶絲毫不給欣瑜顏麵:“欣瑜姨娘,您方才所言,已是逾距。”
欣瑜的麵色一白,手中的帕子被她捏的緊緊的,布滿了褶皺,足以見得她有多麼的憤怒。
她不死心的回道:“可是夫人,這都是皇後娘娘的吩咐,妾身隻是遵照娘娘的吩咐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