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升不明所以,“王爺?”
裴慕玨緩緩搖頭,輕歎一口氣:“暫時先不請。”
這回答出乎千升的意料,他疑惑:“王爺,為何?”
“沒有為何。”裴慕玨回頭望一眼漸漸遠去的皇宮,忽的想到了什麼,又改變了主意,“還是命人去請。”
千升更是琢磨不清自家王爺在想什麼,不過這個答案確是千升期盼的,再加上感覺到了自家王爺心情不佳,故而沒有多言,點頭應下。
......
裴慕玨離開皇宮不久,靈闌也帶著婢女離開。
繪墨鬆了一口氣,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幸運了,好在,好在天齊國的皇帝陛下沒有怪罪您,這若是咱們陛下,怕是都得狠狠責罰一番。”
她說的是實話,楚國的皇帝雖然稱不上是明君,卻也不算是個暴君,分外的認死理,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向來不會輕輕放下,定然會重罰。
以靈闌這種情況,說不準就會被罰到尼姑庵,從今往後與青燈古佛為伴,即便靈闌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會因此而心軟。
描朱細心一些,時刻注意著靈闌的情緒,因此聽到繪墨這話,她連忙在對方腰間掐了一把,又在繪墨險些驚叫出聲的時候,一個眼神過去,成功製止。
待管住繪墨那張嘴後,描朱才小心翼翼的試探:“公主,按說皇帝陛下沒有責罰,您該是高興才對,為何始終擰著眉頭?難不成在殿中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靈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指尖纏繞在一起,透著幾分不安。
她遲疑道:“本公主總是覺得,天齊國的皇帝陛下好似有些不對勁。”
她憶起方才裴慕玨離開之後,皇帝對她莫名其妙說的那些話,倏地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