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繪墨抹去眼角淚珠,拔腿往外麵跑。
描朱則上前將靈闌扶起來,薄紗從肩頭滑下來,那原先白|皙嬌嫩的皮膚上麵布滿了痕跡,描朱堪堪止住的淚水洶湧而出:“主子,陛下怎麼......怎麼能如此待您?”
靈闌抬手將薄紗提起來,眉眼間染上了濃濃的厭惡:“在他看來,這可是賜予本宮的寵愛。”
她不知道宮中其他的女子是如何想的,但是她,倘若有機會,她定然不會靠近皇帝。
天知道她昨夜被皇帝壓在身下的時候,有多麼惡心,可她還得裝出一副很愉悅的模樣,讓皇帝感到儘興。
描朱給她搭上一件狐裘鬥篷,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既不能幫著主子分擔,也不能想到一個好辦法讓主子脫離這種環境。
感覺到描朱的無力,靈闌反而笑著安慰她:“你不必多想,這是本宮自己選的路,即便是再惡心,再不願,都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主子......”
想到了什麼,靈闌嘴角的弧度加深,她目光堅定的看向窗外:“從前在楚國的時候,本宮雖然貴為公主,但處境也隻比宮女好一些,如今來了這天齊國,反倒一躍成為了深得皇帝寵愛的美人,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從前能在楚國皇宮活好,如今在天齊國皇宮亦能過得很好,描朱,你說,是不是?”
描朱眼角沁出淚珠,重重點頭:“是,主子您是個有福氣的,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過得好。”
“既然這樣,那日後本宮會斂起情緒,你們也莫要總是哭喪著臉,尤其是繪墨,你平日裡可得好好開導她。”踏出寢殿門的那一刻,靈闌如同變了一個人,還不忘囑咐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