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表現出來如齊豫所想的不悅,而是不怒反笑:“齊大人說笑了,那兵符從前的確在祖父的手上,但那兵符從來都屬於陛下,陛下願意給誰,我等做臣子的自然都是謹遵陛下的命令,何談為旁人做嫁衣?”
齊豫嘴角的笑一僵。
裴慕玨勾了勾唇:“倒是齊大人,恐怕得想想到時候該如何向陛下交代。”
齊豫的腳步頓住,臉上的笑徹底散去,他看著裴慕玨的背影,眼神逐漸的陰鷙。
該死的裴慕玨!
他是在諷刺他向皇帝舉薦了一個廢物?
雖然那曹路痕的確不是個最好的人選,但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齊豫的呼吸一重,回頭看一眼富麗堂皇的皇宮,腦海中有各種各樣的念頭閃過。
裴慕玨方才說的話有道理,隻要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來曹路痕不是個好的,他的確得好好地想一想,該如何與皇帝做交代。
他沉吟片刻,轉頭大步離開皇宮。
倒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翌日一大早,曹路痕便帶領著大軍離京,趕往苗疆邊境。
接下來一個月,京城中風平浪靜,直到一道縱馬闖入京城的身影,打破了這股平靜。
恰好是上午京城最熱鬨的時候,此人便是在這個時辰身著破爛的戰甲,身上的傷口多的遮都遮不住,整個人麵色蒼白,幾乎是吊著一口氣,衝入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