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臣撅住她的下巴,“白芷,你要是吃醋,可以大大方方告訴我,不必這麼陰陽怪氣,我和姝兒,是清白的。”
沈白芷不願意和他因為白秀姝的事情爭吵,本就沒有意義。
她盯著孟硯臣的眼睛,微笑道,“我沒有陰陽怪氣,我說的都是心裡話,畢竟我們隻是三年的協議夫妻,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了,各奔東西,到時候你想在乎誰都是你的自由了。”
孟硯臣將她下巴攥緊,沈白芷疼得輕呼。
“白芷,你就是吃醋了。”
孟硯臣咬牙切齒,“不必拿那三年之約當借口,白芷,你是我的女人。”
他彎腰在她身邊低聲道,“你膽敢逃跑,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聽見三年之約這種話。”
沈白芷心裡酸酸的,對上他的俊顏道,“難道你想失約嗎?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孟硯臣冷笑,狠狠咬住她的唇,一股血腥味溢出,他低聲道,“老婆,你當我這裡是收容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猜,隻要我一句話,外麵誰敢聘用你?”
他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語氣玩味,“當孟太太不好麼?你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前提是她聽話,而且也不是孟國章安插過來的奸細。
沈白芷身體緊繃,被他這句話說得渾身發麻。
孟氏權勢滔天,隻要孟硯臣不想讓她在這座城市待下去,她毫無立足之地!
孟硯臣很滿意她的懼怕。
她就是他馴養的鳥,這些日子他對她太過嬌寵,讓她以為她有可以和他抗衡的資格。
他就是想讓她知道,在他手裡,她什麼都不是。
他隨時都能折斷她的翅膀,也能隨時將她飛升上天。
孟硯臣俯身來親她的脖頸,沈白芷閉著眼,身體不可控製地顫抖。
孟硯臣低笑了聲,手指在她臉上滑動,“老婆乖,姝兒最近有點不懂事,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下周末,我們在莊園聚聚?”
沈白芷艱難開口,“好......”
沈白芷喉嚨發澀,卻發現自己根本哭不出來。
她有時覺得孟硯臣很愛她,有時又覺得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隻會掌控人。
一個人,究竟為什麼會有如此反差的兩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