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臣麵色嚴肅，“也就是說，有人花了重金，吊著沈千山一條命。”
沈白芷依舊不懂他要表達什麼，“那又怎樣，他現在活著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彆。經常昏迷，怕是連神智都不健全了。”
“但如果沈千山是唯一一個知道你身世的人呢？”
孟硯臣轉身，看向沈白芷，“他把你帶回沈家，讓你當他的親生女兒，不讓你的真實身份暴露。這也正說明了，有人想要他隱瞞你的身份，不想讓你知道真實身份。可那個人又不殺人滅口，留下一條命。”
孟硯臣定定看著她，“可能，是想根據他們的狀況，再來決定，要不要恢複你的身世，而昏迷不醒的沈千山，又最容易控製。”
沈白芷好笑道，“我是什麼工具嗎？需要他們想恢複就恢複，想隱瞞就隱瞞？”
“或許就是工具呢？”
孟硯臣擰眉，“如果你是一個備用的工具，那就有存在的價值。那些人害怕你的身份暴露，卻也害怕你永遠不暴露。所以，才留了這麼一個後招。也正是如此，即使把趙雅芳丟到緬北，也毫無用處。”
沈白芷明白過來，“如果趙雅芳知道實情，那麼那些人就會出手，把趙雅芳護下來，因為他們害怕，趙雅芳會把真相說出來。但趙雅芳並不知道我的身世，所以那些人也就無所謂她的生死了。”
“所以，你的身世很可能牽扯很廣，不可能是普通人家隨意丟下的小孩。否則，不會有人花這麼大的代價，來把你置身在茫茫人海中。”
孟硯臣看向她，“現在你可以決定，是解決掉他，還是留他一條命。”
沈白芷先是一愣，不過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如果對他下手，說不定可以找到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這樣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沈白芷搖頭，覺得這個方法太過冒險。
“也許，可以換一種方法，讓那個人露出破綻。”
沈白芷低聲一笑，“他們不是覺得，趙雅芳不知道實情，所以不管不顧嗎？如果他們知道，趙雅芳知道他們所有的事，他們還會不管不顧嗎？”
孟硯臣一下明白過來，“你是說，你要放出消息，引誘他們出來，對趙雅芳下手？”
沈白芷露出欣慰笑容，“你還不算太笨，說不定，那些人急不可耐，在緬北就想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