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夠找到玉璽,振臂一呼,擁有玉璽,誰敢不從,就算是交給皇帝。皇帝也會因此對自己生出幾分好感來。自己能夠坐上皇位的籌碼大大的增加許多。
隻是若是找不到,恐怕會給皇帝帶來一種無能的錯覺,對於一個無能的皇子,是不可能問鼎皇位的。
此事,關係重大!
良久,太陽漸漸揮發完最後的光和熱,帶著所有的光明,漸漸的沉下去。四周蕩漾出一股為微微不可查的陰寒。初夏的風無聲無息的吹動著赫連狂無意散落下的一絲黑發,在空氣中十分歡快的打著轉。
赫連狂微微挑了挑眉。直接用匕首隔斷那一絲亂發,看著那纖細的,柔韌的,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黑發緩緩掉落在自己的腳底,他這才站起身來。看著天邊碧霞一片,下定了決心。
誰也不能夠阻止他坐上皇位。
女人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時候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他可以放過杜素兮,但是必須要拿到玉璽。
想到這裡,赫連衡便不再遲疑,提功運氣,縱身跳下那高閣。向著自己的宮殿之中走去。
自下山以來。一片青綠漸漸的過度成一種生機勃勃的深綠,氣溫也有些升高了起來。
小桃花不滿的皺著眉,嘟著嘴委屈的看著杜素兮抱怨道。“怎麼還沒到?都走了好久了。”
他們不過上午才出發,駕著馬車慢悠悠的走而已,哪裡有那麼快?
赫連衡無奈的看著小桃花,摸著桃花梳的整齊的發辮,寵溺的解釋道。“按照這個速度,兩三日才可到京城,你這般急性子,也是無用的。”
當日他再是快馬加鞭,緊趕慢趕,也是在深夜才到了陰陽穀。饒是如此,那汗血寶馬也跑廢了。
“啊,怎麼要這麼久!”桃花鬱悶的眨眨眼,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杜素兮笑笑,剛想要開口安慰,卻看見桃花沮喪之情忽然收起,壞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包小小的藥粉。粉紅的唇微微嘟著,十分邪惡的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就幫它一把,讓它跑快一點就是了!”
說罷,桃花作勢就要打開,赫連衡看著這舉動,立刻奪過桃花手中的藥包,皺著眉厲聲嗬斥道。
“桃花,不許胡鬨!”
桃花委屈的一撇嘴,看著赫連衡嘟囔道。“人家才沒有胡鬨。這樣走下去,還不知道要走到時候才能到呢,而且,我藥粉已經撒出去了。”
話剛說完,馬車忽然一陣動蕩。杜素兮猝不及防之下一個失力,嘭的撞上了馬車內壁。隻覺得整個馬車都會晃蕩一般。赫連衡見此,急忙抓住了杜素兮的手,想幫杜素兮一把,卻不曾想,杜素兮毫不猶豫的掙脫開他的手,極快的從腰間摸出匕首,刺入馬車之中,這才勉強穩定住了身形。
“主子,你沒事吧?”飛鷹慌張的聲音傳來。隔著厚厚的車簾開口解釋道。
“這馬不知道是怎麼了,受了刺激,怎麼都停不下來。”
“……”馬車之中,杜素兮和赫連衡,不約而同的看著卷縮著腿,靠在赫連衡身上,笑的十分燦爛的桃花。
看著兩人都在看著自己,桃花炸了眨眼,絲毫不覺得有半分不好意思。眨眨眼。嘿嘿笑道。
“嘿嘿,我說過我隻會用毒的,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飛鷹,彆理他們,他們沒事,趕快去京城!”
儼然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
“……”
杜素兮看著這個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雙魚老人肯放心將桃花交給自己,就憑借著這一手施毒的手段。自己若是有什麼壞心思,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可能被桃花給毒死了……
正想著,赫連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為她解釋道。
“桃花從小就天賦異稟,對於用毒更是一學就會,雖然從未習武,但是身法卻十分詭異。就連我,都在桃花手上吃過虧。”
看著赫連衡那無奈的樣子,杜素兮總算能夠理解,為什麼當初自己帶著桃花隱身在門後,卻被桃花輕易掙脫開的緣故了。
這桃花,不是普通人啊!
還好。桃花沒有對著自己用毒,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於自己威脅桃花的事情。杜素兮咕咚一聲咽下了一口口水,為自己的鎮定自若覺得無比的佩服。
“主人,前麵是十分偏僻的叢林,若是殺了這馬,恐怕我們很難在買到一匹馬……”飛鷹的聲音尷尬的從前麵傳來。
“哈哈,那就讓它使勁跑,跑的越遠越好,哈哈,最好一下子就跑到京城去。”
桃花依舊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催促道。
“……”麵對著如此興奮的桃花,赫連衡隻能擦了擦汗,打開車簾,看著窗外的崇山峻嶺,無奈的歎息一口氣。點頭吩咐道。
“儘力控製好馬。朝著京城趕去。若有必要,殺了馬便是。”
“是。”飛鷹應聲。四周再次恢複了孤寂,隻剩下桃花,似乎心情很好一般,在那裡開心的哼著歌曲,一臉愉快。絲毫不覺得自己將要大難臨頭了。麵對著如此好心態的桃花,赫連衡隻能歎息一聲。與杜素兮對望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種無奈的情緒。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