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
杜素兮居高臨下的站在二樓廳堂之上,扶著欄杆,眉頭微皺的看著悠然落座的赫連狂,心中有些複雜。
麵對這個男人,她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應對,乾脆就拿出一副冷硬的態度來應對。
赫連狂看著杜素兮冷硬的態度,倒也不見絲毫惱怒,反而輕笑著開口道。“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徹查俊遠侯府二公子之案,還請杜姑娘好好配合。”
聽著這個答案,杜素兮心中暗道不好,竟然讓赫連狂來負責這件事情,麵上卻不動聲色,盈盈大方。朝著赫連狂點了點頭,開口道。
“既如此,小女子定當會好生的配合一二。還請七殿下徹查此事,還小女子一個清白。”
她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女聲忽然出現,直接打斷了杜素兮的言語。
“給我住口,你這女子,明明有許多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凶手,你卻在這裡喊冤,當真是賊喊抓賊,不要那兩塊臉麵。本郡主最是看不慣這樣的人了,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杜素兮皺了皺眉,看著那一身紅裝十分傲然的女子,心中閃過幾分厭惡,麵上卻露出笑容。
“郡主大駕,還真的讓人受寵若驚,隻是,郡主或許忘記了,這不是郡主的郡主府,有一句古話說的不錯,叫做客隨主便,郡主可明白?”
一句話不顯山不露水,卻譏諷了上官玄英不懂規矩。讓一眾人大吸一口氣,心中暗暗對杜素兮高看幾分。暗歎這杜素兮果然是傳聞之中所說的那般,囂張肆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隻是這些,杜素兮是不知道的,想必杜素兮若是知道了,怕會哭笑不得,暗道自己的形象什麼時候如此深入人心了。
再說那玄英,自從小時候被太後看重,封為郡主以來,何時被人如此頂撞過?今日被杜素兮這般譏諷,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哪裡是忍的下去這麼一口氣?指著杜素兮恨聲開口道。
“大膽刁民,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來人,給我掌嘴!”
話音落下,卻無人聽令,赫連衡一把握住玄英的手,臉色陰冷的開口道。“郡主,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郡主又何必如此羞惱,平白的掉了自己的身份。”
“你……”玄英眉頭一皺,手上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赫連狂的手掌之中掙脫開來,卻不料想赫連狂的手猶如鐵鉗一般,任憑她如何掙紮,都是紋絲不動。
杜素兮見著這一幕,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半是站立半是倚靠的站著,毫不猶豫的落進下石的說著風涼話。
“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又何必跟我這般小人物鬥氣,也不怕平白的辱沒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玄英再一次被如此羞辱,臉頰有些漲紅,憤怒的甩開赫連狂的雙手,看了看那看熱鬨的眾人,又看了看赫連狂,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看著赫連狂低聲道。
“赫連狂,你真是好樣的!你真的確定,為了一個這樣的粗俗女子,跟我這個郡主對著乾嗎?”
語氣之中,一股高傲自傲之意儘然顯現,赫連狂有些不喜的皺皺眉,很快又鬆開,而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上官玄英,開口道。。
“玄英郡主想多了,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誰是真凶,若是公主判斷有誤,難免會落人口舌,傳出去了,怕是對郡主的名聲不好聽,所以,郡主還請多加自重。而且,這名女子,跟三殿下有些瓜葛,若是郡主如此,被三殿下知道了,怕要與郡主鬨出一些事情來,還請郡主考慮清楚。”
本來,依照赫連狂的皇子身份和地位,跟郡主本就是平等的關係,甚至隱隱的還要高上那麼半籌,赫連狂大可以什麼也不解釋,的就算是玄英,那沒有什麼話說,可是赫連狂卻還是開口解釋。算是給了玄英一個台階走下去。
玄英郡主的臉色紅了又白,卻也不是傻子,赫連狂明著是責備她,暗裡又何嘗不是在提醒她,自己若是放縱自己鬨下去,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自自己本來也隻是看著杜素兮囂張的態度,又想到赫連衡對這個女子的重視,一時氣憤之下,才會開口可以為難杜素兮。若是這件事情真的傳出去了,那她的名聲,可就真的不好聽了。
想到這裡,上官玄英暗暗咬了咬唇,眼神閃過一絲精芒。看著那一舉一動半是妖嬈的女子,雖然口氣依舊是不客氣,可是相比之前,已然是緩和了許多。為自己開口辯解道。
“就算是現在還沒有確定凶手,但是她作為最大的嫌疑人,也理所應當接受你的調查才是,她不過是一個民女而已,竟然敢對七殿下如此傲慢,還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些。”
杜素兮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那個依舊不改囂張本色的上官玄英,心中的厭惡變得濃重起來。
這個玄英,簡直就猶如一條瘋狗一般,單純的咬著自己不放,當真是讓人煩躁。她心中埋怨,臉上笑容越發燦爛,看著上官玄英微微挑眉。十分“好奇”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