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嫁禍太子。

畢竟他一駕崩,最得利的就是太子!

他駕崩了,太子因為弑君被討伐,那得好處的不就是三王爺了嗎?

李家可有邊關二十萬大軍呢!

皇帝越想越有可能,冷聲下令道:“將李貴妃禁足!封禁景仁宮!”

劉勁領命:“遵旨!”

童無憂等了半晌,皇帝看到他,才道:“你繼續去盯著詔獄。”

“奴才遵旨!”童無憂行禮,恭敬的退出了寢殿。

外頭,皇後身邊的婢女等在那裡。

童無憂默不作聲地跟著她去了鳳儀宮,直接進了寢店。

風韻猶存的皇後半倚在貴妃榻上,一雙含情水眸,脈脈地望著緩緩走進來的童無憂。

她朝他招了手,聲音低柔:“過來。”

童無憂微微一笑,加快了些腳步。

他生得極好,膚白如玉,長眉入鬢。幽邃的一雙鳳眸裡,若春光瀲灩,凝無限柔情。

難怪自古後宮都有宦官惑主,這般傾城國色,若說勝過六宮粉黛也不為過。

童無憂上前握住皇後的手,坐在貴妃榻邊兒上。

知情識趣地給皇後揉捏肩膀,“皇上身子不好,皇後娘娘操持後宮內務,辛苦了。奴才未能替皇後娘娘分憂解勞,實在該死。”

皇後一條玉腿搭在他膝上,一雙含情目熾若烈焰,“你不是在為陛下辦差嗎?不怪你。”

童無憂道:“多謝娘娘體恤。”

皇後眯起眼睛,問道:“差事辦得如何?”

童無憂道:“宮人的口供指向李貴妃,指揮使大人不信,還在審問。不過,陛下已經將景仁宮封禁了。”

皇後嘲諷地笑了起來,“咱們這個陛下啊,就是太多疑!沈從南那個冤大頭,還為李貴妃洗冤呢!也不怕沈家的祖宗罵他不孝!”

童無憂眸光微閃,“皇後娘娘這是何意?”

皇後卻不說了,“反正啊,那個邊陲小鎮風水不好,專門葬大將啊!而且,一葬就是一窩。”

童無憂眼珠兒一轉,道:“可不是,十五年前的恪王夫妻、十年前的沈大將軍父子,三年前的護國將軍,都幾乎是全家覆沒。”

“彆說這些了,本宮想你了。”皇後抓著他的手。

彆看她母儀天下,風光無限,可也很可憐。

皇帝隻有一位,後宮佳麗三千。女人如花,花期很短,她貴為皇後也隻能困守宮闈,日益凋零。

心裡不甘,就挖坑心思想辦法。

童無憂看著麵頰緋紅的皇後娘娘,道:“奴才得告退了,不能耽誤了陛下的差事,不然,劉公公會罰奴才的。”

皇後懶洋洋地舒展了身體,道:“本宮保你做司禮監秉筆太監。”

童無憂歎息道:“多謝皇後娘娘看重,不過,還是不要為奴才操心了,隻要能伺候皇上和您,奴才就知足了。”

皇後道:“本宮不能讓自己人挨欺負,去吧。”

童無憂恭敬行禮:“奴才告退。”

劉勁現在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兼著東廠廠公。

秉筆太監是二把手兒,僅次於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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