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趕緊將這寶貝撿起來,握在手裡,笑得乖巧可愛,“謝謝夫君,您可真是及時雨!”
沈從南意味不明地斜睨了她一眼,挑開帳子走了出去。
蘇嬤嬤帶著團團、圓圓早就候在外麵了,見他出來,端著洗漱的水走了進來。
蘇嬤嬤來到床邊,透過薄紗帷幔,看到雲黛無力地躺在那裡,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披在枕頭上,瑩潤白皙的肩頭露出來,上麵有曖昧的青紫痕跡。
她心疼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小姐,先沐浴,然後擦藥膏吧。”
雲黛感覺骨頭仿佛在溫泉池子裡泡著,懶洋洋地使不上勁兒,撒嬌道:“我再躺一會兒。”
蘇嬤嬤柔聲勸道:“先去給國公夫人請過安,再回來睡回籠覺。國公夫人雖然寬和,你作為兒媳婦也不應倦怠了禮數。”
雲黛歎了口氣,隻好軟綿綿地坐了起來,先沐浴,然後讓團團、圓圓擦藥油、按摩。
之後,才坐在梳妝鏡前梳頭打扮。
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眼睛都哭腫了,但模樣還是好看得很,甚至有幾分楚楚可憐。
團團拿起脂粉,“小姐,您閉上眼睛,奴婢給您擋擋眼睛的紅腫。”
雲黛道:“不用,就這樣,多我見猶憐?”
她摸著自己的臉,一個女人美成這樣,上輩子還被傅時言騙感情,死得那麼慘,也真是夠沒用的。
傅時言那廝就不是個男人!
看起來長身玉立,是個俊雅的男人,其實廢物的很,不然她也不會成婚三年多才懷上孩子。
像沈從南這樣的,才算正常的男人嘛!
即便是對她沒感情,但對著她這麼個大美兒,也能從不能人道化身餓狼,儘管隻是饞她的身子。
男人嘛,對美麗的女人總是忍度要高一些,尤其她重活一世,很擅於見風使舵和保命。
她打開桌子上的錦盒,拿出那骨笛撫摸著,眸光卻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