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陣劇烈地咳嗽,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外吐水。
一看就是剛從死亡線上回來,好不可憐。
初秋的水,確實有些涼了。
恪王的臉漆黑如墨,聲音冷冽低沉:“這是怎麼回事?!”
他怒了!
在給女兒的慶祝會上,女婿和彆的女子濕身接觸!
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若是他遇到這樣的事,就是女的淹死,也不會親自去救,讓妻子傷心失望。
這樣的女婿,要不得!
雲黛的目光在沈從南和長安郡主身上掃過,就快步走到恪王身邊,抓住他的袖子,搖了搖。
柔聲哄道:“父王,彆生氣,長安堂姐的身體要緊,她還有風寒在身呢!
先讓她換身乾爽衣裳,讓大夫瞧瞧。”
恪王冷冷地看向閔王,“不是有風寒不來了嗎?怎麼來這裡跳荷花池了?
再說了,這荷花池邊兒上的水也就到大腿,一伸腿就站起來了,至於整得像從深水激流中搏命一樣嗎?”
閔王也很懵,抱歉地訕笑:“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你先彆生氣,慢慢調查。”
雲黛撒嬌勸道:“是啊,父王,先讓他們換身衣裳,喝碗薑湯再說。
我相信,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長安堂姐不是那樣的人,夫君也一向有分寸。
如今這情況,一定是事急從權,迫不得已。”
恪王意外地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神,“你倒是很大度。”
沈從南的俊臉沉到了極致,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她隻是掃了自己一眼,然後再也沒給自己一個眼風。
有人突然驚呼道:“沈世子的皮膚怎麼黑了?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