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撫須淡笑,視線落向後窗外,那裡有人影一閃而過。
雲黛突然想起一事,探身小聲問薛神醫道:“沈從南不能人道的事,是一直子虛烏有,還是半途被你治好了啊?”
薛神醫意外地看著她,“竟然變聰明了,兩年前治好了。”
雲黛好奇道:“那他中胭脂醉的時候,我說薛神醫,他們好像不熟的樣子,都不知道你住哪兒。”
薛神醫道:“定國公夫人確實不知我有神醫的稱號,他們也確實不知我在揚州隱居的住處啊。”
團團在外麵稟報道:“小姐,薛國夫人帶著薛明敏來了。”
薛明敏解釋了當時的事。
然後,恪王來看雲黛,也說了調查結果。
雲黛將這些信息,跟沈從南的說辭一對,都對上了。
幾人一起吃了頓熱熱鬨鬨的午飯,下午薛神醫留下給雲黛上醫術課。
一個教一個學,都很認真。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薛神醫吃過晚飯才離開。
剛出了二門,進了前院,就見到沈從南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個石凳上。
他一身板正威嚴的飛魚服,用白色絲帕慢條斯理地擦著繡春刀。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來,與薛神醫四目相對。
沈從南將繡春刀歸鞘,站起身,抱拳行禮:“薛神醫。”
薛神醫本來對沈從南對待雲黛的態度就有意見,現在意見更大了。
冷下臉,沉聲,“什麼時候給黛兒休書?”
沈從南皺了皺眉,“沒有這時候!”
薛神醫道:“長安郡主那也是皇家血脈,名聲毀在你手裡,能不讓你負責?”
沈從南道:“不會。”
薛神醫挑眉:“你確定?閔王說的?還是皇帝說的?
皇帝那人,最好麵子,重破規矩,他要是下旨給你和長安郡主賜婚,你如何抗旨?”